一期一振×女审神者#零的乘法

开始了开始了,美姜悬疑剧场开始了,开头刚被我们的沙雕梗笑到邻居报警下一秒这个人就一把大刀把我捅到了冰冷海底!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姜味,即使有心理准备还是深感其猛烈【捂心口吐血……“我知道,我在想,但是我忍耐,我就是不说。”从锻刀语音可见一斑的振哥style。想象了一下,如果拉着本丸的振哥一起来读这个故事,我一定会控制不住揪紧他的衣领一边摇晃一边冲他大声嚷嚷!真爱即,无畏万难;深爱即,可平山海。所以一期你明白了吗,虽然你这份小心思也是令我着迷的点,但是两个人在一起最终就是直达精神层面的彼此相融,应对一切都会有高于两倍的勇气与力量。“带我走 / 就算我的爱 / 你的自由 / 都将成为泡沫 / 我不怕 / 带我走”今天也是为美美的文泪如雨下的一天,感谢投喂!!!【复读机模式ON

横姜:

高亮:0×任何数=0,意味着无论中途有多少纠葛,最后都会在一起。对,就是言情小说里超狗血的梗,被我拿来嚯嚯一期哥了。这是给我机油叉 @CXXXS 的投喂❤




    我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图书馆里好多人都在借书,我也在金融区拿了一本书。一期一振就在另一分区,来来往往的人挡住了他。


    他缓缓转身面向我。


    我在梦里吓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明明是他的背影,正面的人却有着一个马头,那马头过于逼真,还冲着我眨了眨眼。


    这简直是恐怖片的场景,我眨了眨眼,看到的却又是正常版的一期一振。但是周围的人都发生了变形,头颅无一例外的变成了鱼头。 


    巨大的,各式各样的鱼头,碗口大的鱼眼死气沉沉。


    我拉着一期一振扭头就跑。直觉告诉我,留在这个图书馆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但是,我却拉不动他。


    回头的时候我简直受到了毁灭性打击,因为我拉着的人也有一个巨大的鱼头,还是我最怕的一种鱼。


    我尖叫的撕心裂肺。


    从床上坐起来,又尖叫了一分钟才清醒过来。


    窗外是深沉的黑夜,没有星子,暗沉沉的格外压抑。我看了看床头的闹钟,表针指向三点钟。明天还有课,但是我却睡不着了。


    这是我第三十七次梦见他,结果是个恐怖的梦。


    一期一振,我的青梅竹马兼初恋情人,已经去世五年。


    不,准确来说他其实是活着的,活在我人为制造的回忆与梦境中,依旧是十几岁的少年模样,有着最温柔的笑容和眼神。


    可惜这样美好的人却因为某种难以医治的病消逝在最好的年纪,凝固在一张照片里。


    我喜欢他,可惜在我告白的前一天夜里,他直接与我生死相隔。


    可我还是很喜欢他,喜欢到即使身边不乏优秀的追求者,也无法将这个人从心里放下。我寻找过和一期一振相似的人,可最后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爱上对方。


    没有人会是完全一样的他,一期一振只有一个,却不再回应我。


    很多人都说我太固执,他们不会理解我到底为何会如此顽固的追随一期一振的影子。只有我知道,他是我深爱的少年,以一种决绝的方式强行在我的灵魂中刻下痕迹。


    只能说,他挑了一种让我痛苦的方式。


    床头上放着我们五年前的最后一张合照,少年的脸庞依旧苍白精致,蜜金色的眼眸却仿佛融合了最温暖的日光,明亮又温柔。他比我高很多,合照的时候微微俯身,像是在我的耳边低语。


    这是我们最亲密的照片,却也是最后一张。


    我拿起照片看了看,翻身躺下。


    白天的时候我心神不宁,一是有这个梦的影响,二是,今天那个后辈又来告白了。那个年轻的后辈追了我一年,我都无数次告诉他我不会谈恋爱,这人却始终不放弃。


    同学们都说我该往前看,从回忆里走出来,但是我知道他不是一期一振,我无法动心。


    很残忍吧,可事实就是如此,我不喜欢就不能耽搁人家。


    不是所有时候都能靠坚持不懈获得自己想要的,至少在感情上是不完全能。所有的情感都是带着偏向性质的,不动心就是不动心,锲而不舍往往得不到真心。


    可惜后辈不明白。


    我拒绝了他,无数次的重复着自己的理由。


    我有恋人,虽然他已经不在人世。


    后辈不相信,我无意多纠缠,只能掉头就走。


    可就是这么一转身,我撞到了一个人怀里。对方比我高,胸口的肌肉有点硬,硌的我脸颊微疼。他扶住了我,非常绅士的避开了我露在外面的手臂,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


    我想要道歉,抬头看到对方的脸的那一刻,我落荒而逃。


    那张脸,和我记忆中的那么相似,至少有七八分像。


    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一瞬间我没有勇气去看他的眼,非常迅速的转身就跑,把他和懵逼的后辈留在原地。


    我清楚的知道一期一振有一大群和他长相不怎么相似的弟弟们。那些孩子和我一直都有联系,我们关系很好,粟田口家的弟弟们也没有说过一期一振有孪生兄弟。


    那么,我见到的到底是谁?


    第二天我跑去了墓园,去看一期一振的墓碑。他的笑容凝固在灰色的照片上,像是褪色了的画。我蹲下来抚摸他的脸,将一束花放在地上。


    “一期一振,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幻觉?”


    “你到底,是活着的,还是……”


    即使知道对方不会给我答案,我依旧固执的等着,一直等到落日隐没,暮色四合。这样的自言自语我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明知道无望,却又舍不得放弃。


    就好像我正在和我的一期哥说话一样,就好像,他没死。


    那我碰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是死去的魂魄,还是……活生生的人?我思绪很混乱,一面期待着他是活生生的人,一面又不愿相信他骗我。


    眼前的墓碑仿佛变得让人心生恐惧,我跑着离开墓园。


    茫茫人海里寻找一个人有多难?难度不亚于海底捞针。我没有精力和能力去找,即使是在学校里找人,也要很久才能找到。我拜托了好多认识的学长学姐,然后专门去拜访了粟田口家。


    药研藤四郎接待了我,却没有告诉过我任何和一期一振有关的事情。他们似乎都约定了什么,对自己的哥哥闭口不谈。即使我提起也巧妙的将话题转移。


    最乖的秋田藤四郎也什么都不说,即使我用曲奇和蛋糕贿赂他。


    直觉告诉我,这事有点不对劲。


    粟田口家这边没有任何线索,我不得不从别的地方入手。


    奇怪的是,那天之后,和一期一振极其相似的那个男人就神秘消失了,像是一滴水融入大海,全无踪迹可寻。我四处寻找不得,只能暂时放弃。


    但是,关于一期一振还活着的想法,却越发的强烈起来。


    我甚至都产生了一种幻觉,幻想他依旧在我的身边,只不过我看不见。


    他确实还活着。


    再度看到他,是在一个即将下雨的下午。我在露天的空地上晾晒了被褥床单,于是提前请假赶回去收东西。


    天气有点闷,灰蒙蒙的天空积云密布,厚重的云层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挤压出雨水。我进了小区,靠近露天空地的时候忽然怔住了。


    一期一振,活生生的长大了的一期一振,正在帮我收衣物。他确实是我的一期一振,但是又和那个苍白病弱的少年不太一样。他穿着白衬衫,抬胳膊的时候我能够看到他手臂微微鼓起的肌肉,紧致而结实。


    这个人的侧脸依旧好看的惊人,整个人仿佛在发光,吸引着我靠近。


    我躲在角落里,心情很复杂。


    得知一期一振还活着并且出现在我身边我是惊喜的,甚至想大哭一场。可我哭不出,一边感动又一边愤怒。


    这些年来他居然真的还在这个城市,并且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保护着我。


    雨天忽然出现在座位上的爱心雨伞,被风吹跑却又回到家门口的衣服,窗台上被照顾的葱郁的绿植,似乎一切都有了可以解释的理由。


    我想到了一年前的某个夜晚。那天晚上我回家很晚,路上隐约感觉到有人在尾随。但是过了一个巷子那种感觉却消失了。莫名的,即使身处黑暗,却很安心。难道也是他在保护我吗?可是他为何不见我?


    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哪怕只有一面,我也愿意啊。


    可他又狠心骗我他死了,让我日日夜夜伤心痛苦。


    若不是这次偶然间的遇见,我都不知道他居然就真的还活着。


    一期一振把我晒在外面的床单被罩收起来叠好放在门口,悄悄地从另一条路离开。我其实本来可以冲出去的,可我不敢出现,我怕他又要消失,只能默默地看着他离开。


    我从角落里走出来。


    “……阿钰?”清朗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一丝丝的疑惑和欣喜。


    我僵住了,不敢回头。


    原来他没离开,只是在等我出现。


    “原来你真的没死,你骗我。”我背对着他,不想让他看到我狼狈的神情。


    一期一振没有上前,似乎还在我身后站着,声音里多了些慌乱:“我……可以解释。”


    我咬了咬牙,打开房门又很快用力带上,把他关在门外。


    他在敲门。


    我们之间的距离无比的贴近,隔着一道门,又仿佛隔着万水千山。


    我倚着门,呜咽着坐下来,眼里干涩的没有任何眼泪。我哭不出来了。


    一期一振的声音很快消失在门外。


    这仿佛是一个开关,从那天开始,这个人强势的进入我的生活。他比我年长五岁,是海外归国的精英人才,已经在某家公司就职。怪不得我找不到他,是我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


    他开始频繁出现在我面前,急切的想要解释什么,可我没给过他机会。


    一期一振每次看到我的时候都维持着笑容,我却看到了他笑容下极力隐藏的落寞与紧张。五年前是我在努力靠近他,现在情况颠倒,换成了他靠近我。


    朝思暮想的人不但没死,还恢复了健康,找到了一份优渥的工作。可我却没有靠近,反而在躲避着他。


    躲避,逃避都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时间越久我就越痛苦煎熬。


    我确实在折磨他,可我也折磨自己。


    我在家里喝了很多杯酒。


    具体多少杯我记不清楚,我唯一记住的只是空气中弥漫的浓烈的酒味。酒精可以麻痹人的神经,我已经不再那么难过了。


    越喝就越想起我们之前的那些回忆,一期一振这个大骗子,即使他骗我,即使他悄悄离开又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也没有办法将他驱逐。


    还能因为什么原因呢?


    我清楚我到底对他抱有怎样的情感。


    我爱他。


    我不能再浑浑噩噩的躲避他,我应该和他谈谈,谈谈他到底对我是怎样的,谈谈他到底当初为何要骗我说他死了。


    他回来找我,到底是想怎样?


    我需要个解释,这个解释是让我重新靠近他的理由和媒介,我需要它。


    想见他的念头从未如此强烈过,我想要起身去找他,却忽然跪在地上。尖锐到仿佛可以撕裂意识的疼痛从胃部爆发,我哆嗦着想要拿起电话,却眼前一黑。


    失去意识前,我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我可真没骨气,居然这时候都能想到一期一振。可是他的声音却很近,那么真实,而我没力气睁开眼。


    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    


    胃里的痛楚让我无法再睡,火烧火燎的痛逼迫我清醒过来,也让我看到了守在床边的人。他趴在我身边浅眠,水色的短发有点凌乱,不少发丝粘着他的脸颊。


    他眼下浅浅的青色那么明显。


    原来,这一整晚一直在照顾我的是他……


    我最渴望见到又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我恍惚着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耳朵,把他弄醒了。


    一期一振慢慢起身,阳光顺势照在他身上,光刺的我眼睛疼。


    我应该闭眼,但是我不敢,我怕这个人只是我臆想的泡沫,一闭眼就没了。


    “原来是你。你来做什么?”我冷着脸问。


    一期一振愣了一下,动作有点拘束。


    他看了看我,倒了一杯水递过来,什么都没说。


    我很生气,非常生气,一瞬间火气上来打翻了那个杯子。里面的水是温水,撒了一地。一期一振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做,神情从茫然到难过变的很明显。


    我回过神来,也有点不安。


    其实在晕倒的那一刻,我就想过我要好好和一期一振谈谈,问他为何要骗我,然后抱住他让他不要走。之前那些可笑的躲避和顽固都是笑话,我想做的是留住他。


    可是我却把这件事搞砸了。


    “如果……如果我的出现,给你带来了困扰,”他哀伤的看着我,眼神是强装出来的淡然,“我会离开这里,不会再回来。”


    “不必要因为我而伤害自己的身体。”


    “抱歉,是我破坏了你的生活。”他拿着湿毛巾站着,一字一句说的很慢。


    依旧是温润的声线,如春日里略过树梢的风,缓缓吹拂湖面,这么多年都没变过。这个人在我的生命中缺席五年,可他的声音一响起,却仿佛从未离开过。


    “不,不是,”我近乎仓惶的摇头,“你一点都不知道,一期一振,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难过生气躲避你的理由,你也不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


    无法割舍的情愫如煮沸的水面,承载着爱意的气泡不断涌出又不断破裂,循环往复。


    我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手指用力地攥住他的衣襟,将那平整的风衣抓出道道褶皱。


    这个人一直都风度翩翩,而我却狼狈如此。


    “我以为你死了,一期一振,我以为我最爱的那个人死了!”


    十五岁的那个夏天,这个人不辞而别,用最残忍的谎言将我那还未说的出口的爱恋强行画上句号。


    我真的以为他死了,我是真的以为……他死在我刚刚意识到自己感情的时候。


    我艰难的喘息,手背上的针头被带出来,刺痛刺激着我的泪腺。可我没哭,我的眼泪都在无数个日日夜夜流干了。


    手背上强行扯掉的针头留下针孔,有鲜红的血渗出来。


    一期一振无助的看着我,好半天才颤抖着掏出手帕擦着我的手。他已经不再是我记忆中温柔孱弱的少年,可那双蜜金色的眼眸却一如当初那般澄澈温柔,包容一切。


    他以为他不会耽误我,却没想过我不会按照他所想将他忘掉。


    他表情那么茫然,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我忽然丧失了质问他的力气。


    五年的思念与痛楚伴生,名为爱的荆棘缠绕着我,尖锐的刺无时无刻不在刺破脆弱不堪的心。刺破了原本结痂的伤口,浸透了温热的血,而后在无数的黑夜里开出绚烂的花朵。


    我狼狈不堪。我痛苦欲绝。我挣扎在1825个日日夜夜。


    而他什么都不知道。


    得知他意外去世的那天晚上,我也曾看到过血,如今他归来,我又看到了血。


    “我……当初以为我活不过一年,”一期一振轻轻的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你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女孩子,我和其它男生一样喜欢你,却不敢付诸行动。”


    “你还年轻,有漫长的人生,何苦在我这样朝不保夕的人身上蹉跎时光呢?”他说话时声音也哽了一下。


    “所以我想要抓住唯一的机会,用健康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你面前。”


    那双明亮的眼眸逐渐蒙了一层水雾。


    一期一振从未哭过,可是他此时却像是即将哭出来。


    “可是这是高风险手术,我有一半的可能会下不了手术台。”


    “我不愿意放弃一丝一毫的机会,可是我又担忧我回不来。”


    “与其这样,还不如放手,不要把你拘禁在我苍白短暂的人生中。”


    他握着我肩膀的手逐渐收紧。


    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一期一振眨了眨眼,细碎的水珠沾着他的睫毛,要落不落,像清晨坠在草叶上的露珠。他没了那种温和平淡的神态,此时脆弱又仓皇,与我记忆中那个苍白的少年重合了。


    “我回来了,阿钰,你……还愿意要我吗?”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张了张口,本想发狠的说不要他,却发现自己无法将那些绝情的话说出口。


    还能怎么办呢?即使真的想要让他痛苦,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


    只要他回来,我愿意要。


    当初我真的以为他死了,这五年里无数次想要忘记他,却始终无法迈出最关键的一步。


    我无法再接受其他的人走进我的世界,这样还能再度抛弃他吗?


    当然是不可能。


    爱就是这样,一旦真的接纳了某个人,再和他分开就是酷刑。我本以为这辈子都只能孑然一身,却没想到老天与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他回来了,我要。


    “一期一振,你怎么这么狡猾?”我哑着嗓子说,又是心酸又是喜悦。


    他惊喜的看着我,像是意外走失又偶然遇到主人的大型犬。此时这个男人眼中的水珠终于坠落,落在我的手心。


    他的眼泪也是冷的,眼神却是热的。


    “你问我愿不愿意,我愿意要!”我揪着他的衬衣领口,恶狠狠的瞪着他,“但是,下一次,你再骗我,你就有麻烦了。”


    我被骗了一次,已经经不起第二次被骗了。


    一期一振由着我威胁,坚定的点头。


    我抱住了他,像梦里一样,紧紧地抱着他,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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